第六百九十三章：夢開始之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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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美。”塗山姝感嘆說，“我來這裏生活了這麽多年，才發現原來這麽美。”
景澈但笑不語。
他靜靜地看著滿天霞色，是前所未有的平靜。
那一刻終將到來，十年前，塗山姝在他生命終結的時候，分給了他十年的壽命。
等明天早晨，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，便是一切塵埃落定時。
“千凝。”
霞光飛散之後，景澈才淡淡地開口，“先前，你問過我，我到底是什麽人，我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。”
“你，還想聽嗎？”
“當然。”塗山姝托著下巴，“我一直在等你告訴我。”
景澈雙手交叉放在腦後，然後，躺下來。
霞光散去之後，夕陽也徹底躲藏起來。
餘暉散落，光芒也逐漸消失。
今夜有星光。
璀璨的星光代替了斑斕的霞光，映在相思樹下，星垂天闊，一切，仿佛觸手可及。
“千凝，做個夢好不好？”景澈說。
“夢？”
“嗯，一個夢。”他說，“一個，或許你無法了解，但，真實存在的夢。你只在一旁看著便好。”
塗山姝眨了好幾下眼睛，“可是，你不是要告訴我，你的秘密？”
“我的秘密都在夢裏。”景澈說，“等夢醒了，你便能知道一切。”
“千凝，要開始了。”
“來，乖乖閉上眼睛。”
塗山姝狐疑地閉上眼睛，景澈的手指點在額頭上，緊接著，一陣困意襲來，她歪倒在一旁。
景澈輕輕地觸摸著她的臉頰。
擡頭看著眼前的相思樹，星光透過樹木照耀到他身上，那雙手，在清輝之中變得些許透明。
“千凝，做個好夢吧。”
他喃喃地說著，抱著塗山姝，像是入定一般坐在那，靜靜地等待著天亮到來。
與此同時。
塗山姝的夢境之中……
霧失樓臺，月迷津渡。
濃霧遮住了視線，舉目望去，什麽都看不清楚。
“呀，這裏的霧還真是濃，不愧是迷津，若不是靠著孤牙，我肯定要迷在這裏。”
“從前有什麽老馬識途，現在有雪狼識途，孤牙，好樣的。”
塗山姝在濃霧中聽到了自己的聲音。
她眉頭微皺，想從迷霧中找到身影時，像是有一股極大的力量扯拽著。
身體像是墜落下懸崖一般，被那股大力拽到一個人身上。
這個人，正是騎在雪狼之上的她。
她與雪狼之上的她，似乎已經融為一體。
塗山姝想張嘴。
可，根本發不出聲音，也無法自由行動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。
然後……
她聽到自己在說話。
“哎，孤牙，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？”
“從剛才開始，我便聽到了奇怪的聲音。我聽人說，這迷津裏有很多妖魔鬼怪，是不是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盯上我們了？”
她說著，拍了拍雪狼的頭，“孤牙你一定早已經聽到了。”
“那，應該是嬰兒的哭聲。”
“快，帶我去找找。”
孤牙的狼爪子撓了撓地，它嗷嗚了一聲，耳朵動了動，慢慢吞吞向著一個地方走去。
在濃濃的霧氣中走了許久，果然看到了一個小嬰兒正躺在地上哭。
塗山姝從孤牙身上跳下來。
孤牙見狀，忙叼住她的衣袖。
“放心啦，沒事的。”塗山姝拍了拍它的頭，“雖然這荒郊野嶺出現小嬰兒很奇怪，但，放任這小家夥在這裏實在太可憐了。”
“嗷嗚。”
“放心啦，就算是妖魔鬼怪變的，也奈何不了我。況且，你聞到妖氣了嗎？”
孤牙搖了搖頭。
“沒聞到那就好，安心啦。我堂堂一個神界扛把子，怎麽可能會害怕迷津的小妖小怪。”塗山姝蹲下來，抱起那嬰兒。
那嬰兒立馬就停止了哭聲。
他大眼睛盯著塗山姝看了好久，咿咿呀呀地趴到她懷裏，張開嘴，咬下去。
“……”塗山姝一臉黑線。
孤牙呲牙咧嘴，如臨大敵。
“孤牙，別擔心，別擔心，這孩子可能只是餓了。”她說，“我們去找只奶羊什麽的。”
話還沒說完，那嬰兒又大哭起來。
塗山姝不明所以，剛想學著那些剛生了孩子的婦人模樣，將這孩子橫抱起時。
那小嬰兒稀裏嘩啦尿了她一身。
尿完之後，他咿咿呀呀拍著手，似乎很開心的樣子。
“……”塗山姝額角的青筋跳了好幾下。
這熊孩子！
孤牙帶著他們走出迷津，尋了一只奶羊。
塗山姝實在沒什麽經驗，將奶羊捉住之後，直接將小嬰兒放在羊下。
那只羊受驚，一腳將嬰兒踢飛出去。
嬰兒哇哇大哭。
“孤牙，這可怎麽辦？”塗山姝很為難，“這孩子肯定是餓了，奶羊又沒點慈母心，不配合，再這麽下去，這孩子豈不是要活活餓死？”
孤牙無語。
它嗷嗚一聲，像是看白癡一般看著她。
“啊，對啊。”塗山姝一拍腦門，從袖子裏找出一個小瓷瓶，捉住那奶羊，硬生生擠出了好多羊奶。
小瓷瓶看起來很小，卻是號稱能容納萬物的乾坤瓶，是當之無愧的寶物。
若是被人看到，她竟用來盛羊奶，必定會酸裏酸氣罵兩句暴殄天物。
小嬰兒抱著小瓷瓶喝了許久，將最後一滴也喝幹凈之後，又哇哇大哭起來。
塗山姝沒辦法，將所有的奶羊都擠了一遍。
熊孩子飯量奇大，吃完了那些，才滿足地打了個嗝，然後，心滿意足地睡著了。
“嗷嗚。”孤牙搖著尾巴。
“是啊，我也在考慮。”塗山姝跳到它身上來，“這孩子很明顯只是個孩子，不是什麽妖魔鬼怪變化的。”
“在迷津這種地方太危險了，這個嬰兒留在這裏，過不了多久便會被吃掉。”
她想了一會，“所以，咱們就將他帶回雪狼谷吧。”
孤牙無語。
迷津之中，是妖魔鬼怪的巢穴。
這裏也尋找著一些別處沒有的草藥。
而，他們是來尋找一味草藥的，費了好大功夫才，沒找到草藥不說，收獲了萌寶一枚。
那嬰兒吃飽喝足之後，老老實實地窩在塗山姝懷裏，一會睡，一會醒。
醒了就眼睛眨巴著看著她，大眼睛裏滿是好奇。
塗山姝簡直被萌化了，母性泛濫，時不時將兜裏的東西拿出來逗弄他。
那嬰兒咯咯直笑，抱著她，很親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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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澈但笑不語。
他靜靜地看著滿天霞色，是前所未有的平靜。
那一刻終將到來，十年前，塗山姝在他生命終結的時候，分給了他十年的壽命。
等明天早晨，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，便是一切塵埃落定時。
“千凝。”
霞光飛散之後，景澈才淡淡地開口，“先前，你問過我，我到底是什麽人，我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。”
“你，還想聽嗎？”
“當然。”塗山姝托著下巴，“我一直在等你告訴我。”
景澈雙手交叉放在腦後，然後，躺下來。
霞光散去之後，夕陽也徹底躲藏起來。
餘暉散落，光芒也逐漸消失。
今夜有星光。
璀璨的星光代替了斑斕的霞光，映在相思樹下，星垂天闊，一切，仿佛觸手可及。
“千凝，做個夢好不好？”景澈說。
“夢？”
“嗯，一個夢。”他說，“一個，或許你無法了解，但，真實存在的夢。你只在一旁看著便好。”
塗山姝眨了好幾下眼睛，“可是，你不是要告訴我，你的秘密？”
“我的秘密都在夢裏。”景澈說，“等夢醒了，你便能知道一切。”
“千凝，要開始了。”
“來，乖乖閉上眼睛。”
塗山姝狐疑地閉上眼睛，景澈的手指點在額頭上，緊接著，一陣困意襲來，她歪倒在一旁。
景澈輕輕地觸摸著她的臉頰。
擡頭看著眼前的相思樹，星光透過樹木照耀到他身上，那雙手，在清輝之中變得些許透明。
“千凝，做個好夢吧。”
他喃喃地說著，抱著塗山姝，像是入定一般坐在那，靜靜地等待著天亮到來。
與此同時。
塗山姝的夢境之中……
霧失樓臺，月迷津渡。
濃霧遮住了視線，舉目望去，什麽都看不清楚。
“呀，這裏的霧還真是濃，不愧是迷津，若不是靠著孤牙，我肯定要迷在這裏。”
“從前有什麽老馬識途，現在有雪狼識途，孤牙，好樣的。”
塗山姝在濃霧中聽到了自己的聲音。
她眉頭微皺，想從迷霧中找到身影時，像是有一股極大的力量扯拽著。
身體像是墜落下懸崖一般，被那股大力拽到一個人身上。
這個人，正是騎在雪狼之上的她。
她與雪狼之上的她，似乎已經融為一體。
塗山姝想張嘴。
可，根本發不出聲音，也無法自由行動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。
然後……
她聽到自己在說話。
“哎，孤牙，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？”
“從剛才開始，我便聽到了奇怪的聲音。我聽人說，這迷津裏有很多妖魔鬼怪，是不是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盯上我們了？”
她說著，拍了拍雪狼的頭，“孤牙你一定早已經聽到了。”
“那，應該是嬰兒的哭聲。”
“快，帶我去找找。”
孤牙的狼爪子撓了撓地，它嗷嗚了一聲，耳朵動了動，慢慢吞吞向著一個地方走去。
在濃濃的霧氣中走了許久，果然看到了一個小嬰兒正躺在地上哭。
塗山姝從孤牙身上跳下來。
孤牙見狀，忙叼住她的衣袖。
“放心啦，沒事的。”塗山姝拍了拍它的頭，“雖然這荒郊野嶺出現小嬰兒很奇怪，但，放任這小家夥在這裏實在太可憐了。”
“嗷嗚。”
“放心啦，就算是妖魔鬼怪變的，也奈何不了我。況且，你聞到妖氣了嗎？”
孤牙搖了搖頭。
“沒聞到那就好，安心啦。我堂堂一個神界扛把子，怎麽可能會害怕迷津的小妖小怪。”塗山姝蹲下來，抱起那嬰兒。
那嬰兒立馬就停止了哭聲。
他大眼睛盯著塗山姝看了好久，咿咿呀呀地趴到她懷裏，張開嘴，咬下去。
“……”塗山姝一臉黑線。
孤牙呲牙咧嘴，如臨大敵。
“孤牙，別擔心，別擔心，這孩子可能只是餓了。”她說，“我們去找只奶羊什麽的。”
話還沒說完，那嬰兒又大哭起來。
塗山姝不明所以，剛想學著那些剛生了孩子的婦人模樣，將這孩子橫抱起時。
那小嬰兒稀裏嘩啦尿了她一身。
尿完之後，他咿咿呀呀拍著手，似乎很開心的樣子。
“……”塗山姝額角的青筋跳了好幾下。
這熊孩子！
孤牙帶著他們走出迷津，尋了一只奶羊。
塗山姝實在沒什麽經驗，將奶羊捉住之後，直接將小嬰兒放在羊下。
那只羊受驚，一腳將嬰兒踢飛出去。
嬰兒哇哇大哭。
“孤牙，這可怎麽辦？”塗山姝很為難，“這孩子肯定是餓了，奶羊又沒點慈母心，不配合，再這麽下去，這孩子豈不是要活活餓死？”
孤牙無語。
它嗷嗚一聲，像是看白癡一般看著她。
“啊，對啊。”塗山姝一拍腦門，從袖子裏找出一個小瓷瓶，捉住那奶羊，硬生生擠出了好多羊奶。
小瓷瓶看起來很小，卻是號稱能容納萬物的乾坤瓶，是當之無愧的寶物。
若是被人看到，她竟用來盛羊奶，必定會酸裏酸氣罵兩句暴殄天物。
小嬰兒抱著小瓷瓶喝了許久，將最後一滴也喝幹凈之後，又哇哇大哭起來。
塗山姝沒辦法，將所有的奶羊都擠了一遍。
熊孩子飯量奇大，吃完了那些，才滿足地打了個嗝，然後，心滿意足地睡著了。
“嗷嗚。”孤牙搖著尾巴。
“是啊，我也在考慮。”塗山姝跳到它身上來，“這孩子很明顯只是個孩子，不是什麽妖魔鬼怪變化的。”
“在迷津這種地方太危險了，這個嬰兒留在這裏，過不了多久便會被吃掉。”
她想了一會，“所以，咱們就將他帶回雪狼谷吧。”
孤牙無語。
迷津之中，是妖魔鬼怪的巢穴。
這裏也尋找著一些別處沒有的草藥。
而，他們是來尋找一味草藥的，費了好大功夫才，沒找到草藥不說，收獲了萌寶一枚。
那嬰兒吃飽喝足之後，老老實實地窩在塗山姝懷裏，一會睡，一會醒。
醒了就眼睛眨巴著看著她，大眼睛裏滿是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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